罢了,坦然消受吧…”

新野,府衙正堂。

刘表与蒯越正在对弈,蔡瑁则在旁观战。

“异度,听闻张济已派其侄张绣,统八千精兵杀奔比阳而去。”

“这一战,你以为会谁胜谁负?”

刘表目光在棋盘上,心思却在几百里外的比阳城。

“张济虽为张家军统帅,但张绣才是名符其实的张家军第一猛将。”

“此人率军倾巢而去,若刘备识趣的话,必会选择据守比阳不战,以拖延战术来消耗张绣的粮草。”

“张绣粮草短缺,为求速战,必会倾尽全力猛攻比阳城。”

“我料他双方定会在比阳城一线,杀到昏天暗地,惨烈无比,一时难分胜负。”

蒯越拿捏着黑子,口中洋洋洒洒推演着比阳战局,眉宇间流转着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

“异度言之有理,刘备绝不敢与张绣硬碰碰。”

“待他们鏖兵不下时,主公可趁势发兵北上,趁宛城空虚,一举将之拿下。”

“尔后再挥师向东,张绣和刘备两败俱伤,轻松可破也!”

蔡瑁也不甘寂寞,插口一席话,为刘表描绘蓝图。

听得两位左膀右臂的分析,刘表嘴角微微上扬,手中白子落下。

蒯越眼眸瞪大,仔细看了半晌后,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只得投子认输。

“主公棋艺已至国手境界,不动声色间便将越这一条大龙困死,这般一步十算的境界,越自叹不如呀。”

刘表哈哈大笑,兴趣盎然,当即便收拾棋子,还要再来一盘。

“既然主公有此雅兴,那越就不自量力,奉陪到底了!”

蒯越重新振作精神,忙跟着收拾起了棋子。

横盘收拾一空。

就在刘表捏起棋子,略一沉吟,准备落子之时。

脚步声响起,蔡中匆匆入堂,半跪在地。

“启禀主公,比阳急报!”

“刘备于比阳大破西凉军,张绣几乎全军覆没,已逃回宛城。”

“刘备趁胜追击,兵锋已直逼宛城!”

咣铛!

刘表手中棋子,跌落在了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