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抬头瞥了蒋奇一眼,却不予理睬,继续指挥自家私兵,将城门打开。

蒋奇慌了。

这要是给陈登打开城门,放了刘军主力一涌而入,自己这点兵马怎么抵挡?

就算是把全部兵马,连同城外吕翔所部调起来,也不够给刘军塞牙缝的啊。

下邳城可就完了!“快,夺回城门,绝不能叛军让刘军杀进来!”

蒋奇嘶哑大叫,挥舞着大刀向城下冲来。

正在死拒刘军攻城的袁卒,此时见后背被捅,无不是军心大乱。

他们只得在蒋奇的喝斥下,仓促转身,向城下杀去。

陈应却率陈家私兵,死死堵住袁军下城之路,令他们无法夺门。

伴随着“吱呀呀”一声轰响,紧闭的城门终于打开。城外的刘军,如潮水一般涌入下邳城。

太史慈一马当先,第一个冲了进来。

“在下陈登,奉大将军之命夺门,迎我大军入城!”

“不知这位将军尊姓大名?”

陈登拨马上前自报家门,拱手相迎。

太史慈一听是陈登,不禁面露敬意,拱手笑道:

“吾乃太史慈是也,陈元龙,这攻破下邳的首功,非你莫属啊。”

“伱且在此等候主公便是,接下来的战事,就交给我了!”

说罢太史慈手提方天画戟,纵马如风,杀入了城内。

而在城内。

陈应的私兵终究不是正规袁军对手,很快被袁军杀退。

蒋奇纵马提刀,头一个冲下了斜道,正要召唤士卒重新夺回城门。

迎而方向。

太史慈飞驰如风,已如一座黑色铁塔,横亘在了他眼前。

方天画戟,如雷霆闪电般,横扫而至。

蒋奇脸色大变,来不及多想,急是举刀妄想抵挡。

太史慈这一式太快,快到他刀锋招式未出时,戟锋已迎面而来。

“噗!”

一道鲜血飞溅而出,蒋奇硕头的头颅,飞落在地。

眼见主将陨命,身后跟随的袁军,立时军心瓦解,轰然四散。

太史慈纵马如风,一路杀上了南门城楼。

城头上还在顽抗的袁卒,见得城门失守,刘军已杀上城楼,同样也是军心瓦解,尽皆一哄而散。

太史慈一戟斩出,“袁”字旗应声而落。

随后,一面“刘”字旗,徐徐升起在了下邳城楼之上。

数以万计的刘军将士,则如潮水一般由南门灌入,向着下邳城腹地袭卷而去。

州府。

正堂之内,酒气弥漫。

许攸正脸色铁青,一边盯着手中那道密信,一边往嘴里一杯杯的灌酒。

“审配,你个狗杂种,这一招够阴险啊。”

许攸一把将酒杯砸在了案几上,满面愤恨的破口大骂。

信是由邺城家人发来的密信。

信中称审配以贪墨为由,将他在邺城的妻儿子侄全部逮捕入狱,并向袁绍上表揭发他的贪墨,请袁绍将他治罪。

贪墨算得上是罪吗?

以我许攸在袁氏集团中的地位身份,我贪几个小钱怎么了,这还叫个事儿吗?大家有谁不贪,你审配的屁股难道就干净吗?很明显,贪墨只是借口而已,真相是作为河北一派的审配,在留守邺城的袁尚默许下,故意要借贪默来整他,来扳倒他。

谁让他是汝颍派谋士之首,现下又身为袁谭谋主,正辅佐袁谭对抗刘备。

扳倒了他,袁谭就失去了智囊,大概率便要失了徐州,败给了刘备。

这徐州一失,威望跌落谷底,袁绍必然盛怒,对袁谭失望透顶。

那个时候,你袁谭还有什么资格,来跟袁尚争储?

至于袁谭丢了徐州,是否会影响到袁家的利益,那就不是袁尚和审配所考虑的了。

骂过之后,许攸重新端详那道密信,嘴角却钩起一抹讽刺冷笑。

“你们以为,可以借着大公子下相大败给刘备,就能趁势对我下手,将我许攸扳倒,让大公子丢了徐州么?”

“可惜你们作梦也没料到,我许攸可是袁家第一奇谋,我已为大公子献上了反败为胜之计。”

“只等此计得手,大公子重创敌军,反守为攻收复失地,将刘备赶出徐州,大公子就能重树威望,重得主公的青睐。”

“到那个时候,主公还会因我贪墨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治我的罪吗?”

嘲讽冷笑过后,许攸将那道密信缓缓撕碎,重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脸上已恢复了自信从容。

酒刚入喉。

一人飞奔而入,半跪在地。

“启禀许从事,刘军突然大举集结,欲攻南门。”

“蒋将军恐我军兵少不敌,请许从事速将东门外的吕翔所部,调往城中增防!”

许攸脸色一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