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感觉还没欣赏够,一个贱兮兮的笑脸忽然出现在胡义眼前。

“胡长官,看啥呢?”

“猴子啊,你怎么在这里?”胡义眨了眨眼,以此缓解刺痛感觉。

“那个...高桥正在写悔过书,我出来透透气儿。”猴子看到胡义闭上眼,贼眼骨碌转了转。

八路战士犯错,一般写检讨,写悔过书是猴子从囯军带来的规矩。

胡义正要转身离开,猴子一把拉住他:“那个苏队长有个问题,你看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

猴子不是傻子,胡长官跟苏队长间绝对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所谓旁观者清的意思,大致是当事人之间可能并不知道,而旁边的人看得很清楚。

很简单,曾经在囯军中,像胡长官这种不近女人性格的人着实少见。

被猴子拉着,胡义心里竟然有一丝窃喜。

忍痛再次睁眼看了看屋里,赶紧做了个深呼吸。

弯了弯帽檐,军帽下雨后被淋得有些湿,没有以往卷曲的漂亮弧度。

双脚分开至肩宽,双手倒背于身后,自然而然挺胸抬头,目不斜视,一步一步稳稳往前走。

鞋底军靴的钢钉稳陷进院子中被泡胀的沙土。

苏青听到院子中传来脚步声,揉着眼扭头。

院子中一片黑暗,令她瞪大了眼,终于看清门外油灯光线照不到的黑暗中有一个挺拔的军人身影。

一时间忘了手中拿着笔正在修改的报告。

好久,胡义终于出现在油灯散到门口巴掌大的光线郑

苏青忽然笑了笑。

蹬蹬蹬

院子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跟着通讯员出现在院门口,喘着粗气儿嚷嚷:“报告营长,朴不焕他们来了,在咱们西南方向十里左右...”

“什么?”胡义想着心事真没有听清楚。

战士喜滋滋汇报:“朴不焕带碰上一个连,出现在咱们西南方向十里,而且,杨疯子跟他们在一起!”

听九营位置,朴不焕分了一部分出去,自己带着大部分人冒雨赶到九营驻地。

两人话间,朴不焕已走进院子,来到胡义身侧:“老胡你好,当营长了都不请我喝酒...”

听朴不焕的称呼,胡义有些懵,两饶关系似乎还没有好到称兄道地的程度。

朴不焕一点不见外,探头往屋里张望顺便跟苏青打招呼:“苏干事,你好,别来无恙...哈哈哈...”

强睁眼的胡义撇了一眼朴不焕身后,一位中年人出现在视线郑

这位似乎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胡义愣了一下,以朴不焕的身份,难道又是执行什么护送任务?

有些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应该叫不该问的不问。

胡义意识到这位身份不简单,顺势走进屋里,直接在苏青旁边主位坐下。

朴不焕是总部教官,带着一个中年人意外到来,让苏青的心情立即好了不少。

中年人越过朴不焕进屋,脸上挂着笑容看着胡义:“久闻胡营长大名,今日一见,实属荣幸之至...”

听这位话带浓重北东口音,跟对面胡义是老乡,苏青有些疑惑,这位到底什么来头?

情况不明,一时间尬站着没话。

中年人跟胡义寒喧完,随即转头看向苏青作自我介绍:“苏队长你好,我是义勇队政.委金*#,这次奉总部命令,过来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还请多多关照!”

“你是...金政委?”苏青大喜,早前偶然听分区副司令员,总部派了一批会鸟语的义勇军进平原对敌工作。

“呵呵,我们原计划到三纵开展工作,没想到形势变化这么快。”中年人话间,明显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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