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翼机枪压制打得火热。

村里没有还击。

百余米的距离就算爬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正面匍匐的伪军很快到达距离村子五十米左右,先前进攻时地上丢下了几具尸体附近。

见到自己人终于再次上来,趴在某具尸体后边的伪军伪员捂着突然渗血的伤口开始哭嚎。

过来的伪军终究于心不忍,不情不愿半跪起身,开始扯绷带给地上趴着的伪军伤员包扎。

负责警戒的伪军终于借同伴尸体忍不住探高脑袋小心向村子张望。

村里的枪声似乎变得稀疏,伪军们继续向前。

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一个个脑袋离地要多低有多低,恨不能把脑袋埋进地里当土行孙,蛇一般前行。

三十米是最危险的距离,因为村里八路可能投手榴弹。

跟着九营打县城,领到步枪后第一场战斗跟着罗富贵在鬼子军营外打冷枪,第一个桥夹全放了空。

“嘿嘿,我还在等你们先开枪呢”

民兵根本没有多少射击的机会,而且训练时几乎没有什么实弹射击的机会。

村北进攻的伪军们趴在地上,大部分都是腿脚受伤的心里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即使指挥位置枪响,也没有人认为那是战斗开始,大家都应该立即开枪齐射。

打进村的伪军们跟着鬼子步步在无尽的硝烟中慢慢往前蹭。

村里的八咱似乎没有开枪。

村西。

“打脚板行不行?”

“你娘的老子还没死.”说话的这位翻着白眼强忍着伤痛不敢动弹,这么近的距离,村里的八路一枪过来,自己就得归西。

砰.砰砰

夹杂在伪军还击的枪声中,稀疏得几乎可以忽略。

围三厥一,部分伪军们一直不停挖“工事”,一部分藏在简易工事中严阵以待。

藏在墙根儿射击位的战士似乎表现过于冷静。

战士挺委屈:“我明明瞄的他大腿,谁知道他会突然扭身体将脑袋凑上来”

“你个蠢货,你现在占了连长的位置,你开枪大伙儿就会跟着开枪.”

这时候,谁只要敢起身跑,保准会中枪。

杨疯子看上郭二蛋,就是因为这货举枪射击时,可以睁双眼瞄准。

赶紧挪动身体藏在个别死去的同伴身后,快速连成一串

没办法啊,几个调头准备逃回去的全都中弹,村里的八路似乎特别喜欢打大腿小腿。

一来以增强进攻兵力、火力,二来巩固“防线”。

“哪儿有鸡?”某个粗犷的声音从后边院子里传来。

“能打小腿不?”

正进进攻的一个班十一个伪军,就算躲到尸体后又能怎样?

趴地上的伪军伤员惨叫声似乎低了不少,不断有人因为痛苦或者为了包扎伤口而挣扎。

声音中带着忍不住的欣喜。

总人数就这么丁点儿,每个伪军都早被村里的八路观察员编上号。

趴在地上的伪军不断有人中弹,或大腿或小腿。

郭二蛋双眼圆睁,准星瞄着一个伪军脑袋,瞄准时睁双眼的要么是新手,要么是高手。

“捂个鸟,八路要是知道你是伤员,再开一枪你就真变成了尸体.”

“都瞄准了,只准敌人大腿!”

“哎哟喂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啊.”

“没事儿,八路缺少弹药,不会对尸体开枪.”同样受伤的伪军痛得龇牙裂嘴。

观察员得意的笑唱:“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

砰砰砰

一阵乱枪响。

从左翼进攻的某个伪军伤员被推到最前边。

在他们的潜意识中,就算是受了伪,只要趴下就能活命。

仍然按自己的理解,瞄准目标达到有五成把握击中目标才开枪射击。

将正在观察的伪班长吓了个半死,立即大叫:“向墙根儿射击.”

经过鬼子训练的伪军们虽然怕死,但终究还是有些本事。

哒哒哒

后边压制的伪军机枪手水平也不低,跟着向伪军们射击出的子弹击打在墙上溅起墙灰处猛烈压制。

极个别的脑袋中弹直接当了鸵鸟,带着白花儿的鲜血终于钻进大地。

跟着露出一张眉开眼笑三角眼丑脸。

那些几乎可以忽略的枪声却突然停歇。

“啊,不是要听指挥么?”

伪军们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传闻说有神枪手,专打人大腿,然后以目标为诱饵,击毙前来救援的同伴。

趴在地上的伪军,不断有捂着突然飙血的大腿伤口嚎叫。

偏偏这家伙在最后围剿藏进民房中的鬼子时,在三十米距离外竟然能击中急速探头观察的鬼子!

“嘿嘿,罗连长,你咋来了?你不是在村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