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赶紧放吊桥吧。”

一个声音从炮楼顶抓着探照灯旋转支架的伪军身后传来。

伪军骂了一句:“哎...放吊桥又不是我的事儿...你跟我说有个屁用?”

“老子又没跟你说话...”那声音继续:“哎,这个灯没见着个火,咋这么亮?”

“这是电灯,电灯,知道什么是电灯吗?”伪军开始得意地卖弄,忽然想到什么:“你是新来的吗?连电都不知道?”

“嘿嘿,还真不知道,不过李响应该知道...”

“理想?理想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一个黑影从楼梯洞钻上炮楼顶,开口问:“怎么还不动手?”

“我还没搞明白这电灯是怎么亮的,让他再活一会儿...”

伪军再傻,也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八爷饶命...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小...”

“哎哎哎...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新词?”

“我有回心抗战证...”伪军终于想起,过年前,家里老母亲给自己送了张纸片片...据说遇到八路能保命,比太上老君的平安符都管用。

“噫,连长,怎么咱们每回遇到的…尽是这些家伙,他们都有证?”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李响抄起伪军旁边的步枪看了看:“说吧,车站里还有多少鬼子跟伪军?你不说也可以,下边有的是人想说...”

伪军挺聪明,要是现在不说,估计跟着就得死,赶紧竹筒倒豆子:“车站原有皇军半个小队三十多,出去了二十多个,现在只有十二个,加上皇协军二十多人,以及车站里的站长及工务段有三十多个,剩下一些留在车站没走的苦力...”

李响点了点头,直接转身下炮楼。

炮楼顶的战士仍然在抱怨:“我觉得,这些二鬼子欺侮起老百姓来比鬼子还狠,真不知道上级为什么要发证给他们。”

“天地良心,我一直在这里站岗守炮楼,从没欺侮过乡亲们...”伪军赶紧解释。

“老子在这里说话,你都要插个嘴...你还有脸说不欺侮乡亲们?”战士悻悻道。

“啊?我这不是为了保命么...”伪军赶紧丢下手中的探照灯,直接跪下,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纯属扯淡:“这乱世,小的要是不干皇...伪军,咱全家都活不下去啊,八爷啊,求求你高抬贵手给条活路啊。“

“起来,继续转那探照灯,要是让老子满意,放你一条生路也成...”

“谢谢八爷不杀之恩,回头就给你老立长生牌位...”伪军再次操作探照灯。

“赶紧用探照灯照一下车站...”

炮楼二层。

十来个糊涂伪军在睡梦中,被锋利刺刀解决,痛苦的喘息惊叫被人捂在嘴里。

凸眼瞳孔正在放大的,痉挛的手脚,身体蜷成一团...

炮楼的电灯被拉亮。

某个好奇宝宝再拉了一下,灯灭。

再拉,灯亮:“这玩意儿有意思...可惜,比郝运的车灯差了那么点”

耿队长无语:“我说你能不能别玩那东西,先打扫战场?”

“切,那重机枪被李响的人抬起了,子弹也全被他们给搬走了,就剩下这些破步枪,还没老手上的成色新...伪军身上值钱的被骡子都摸了个精光...”

“嘿嘿,这么多好东西,难道你一点不动心?”

“营长说了,如果能拿下车站,咱要什么有什么...”

耿队长无语:“他说的是真的?我想要一架飞机,有没有?”

“那可说不准...”

马良带着人走向封锁沟边炮楼吊桥。

“炮楼已经解决,电话线暂时没掐,留下了两个还算配合的伪军...”战士一边向马良汇报,一边在心里默念,那些睡觉的...可没说他要配合。

“做得不错!”马良点了点头。

带着一帮军装上满是破洞的“假鬼子”,呈两列纵队,无声无息走向铁路。

车站轮廓已经清晰出现在前方。谷犤

车站南北端岗亭,在里站岗的伪军看着皇军回来,赶紧从岗亭里出来远远的对太君们行注目礼。

皇军们越过铁路,上了站台,然后直接分成三路。

马良领着五个人向南,罗富贵领着大狗向北,胡义带着剩下的“皇协军”直接走向站房。

“太君好!”在岗亭外伪军赶紧敬礼。

“你们辛苦了。”马良声音故作古怪。

“啊?”伪军愣在当场,一来这位有些面生,二来这位竟然会说汉语,微弱的灯光下,军装内好像连衬衣都没穿?

“你个短命狗‘啊’个屁!”马良旁边四个人立即上前,两个对付一个,缴枪勒脖子捅刀子。

“啊...”伪军挣扎。

听到怪叫声,车站二楼值班室里的铁路工人有些纳闷,推开窗子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