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为反抗而吃了亏,能忍忍就忍忍。”

“可这不对,正是因为女孩子对你们男人的忍让,让你们觉得那些令人恶心的话甚至连侮辱都算不上,你们认为那是最正常不过的是了。”

曲流兮再次一脚踩下去:“那不是正常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受到欺辱的时候,唯一正确的回应就是抗争。”

“你住手!”

杜尚成的先生张大同冷着脸站起来喊了一声:“你这个女孩子是哪儿来的,怎么这么粗野!一看就是没有家教的东西,还不给我住手!”

“住手?”

曲流兮回头看向张大同:“先生,在你的弟子侮辱我的时候,你可曾让他住嘴?”

张大同道:“说你几句怎么了,难道你还不让说?说和打人能一样吗?你再敢这么粗野,我就按照院规处置你。”

安争走到张大同身前,看着张大同的眼睛问:“那么先生刚才可曾听到,你的学生骂人用的是什么话?”

张大同道:“骂人如果用好听的话,那还叫骂人?”

安争耸了耸肩膀:“那打人如果不打服了对方,还叫打人?比试如果没有一方认输,那还叫比试?你的弟子似乎还没有认输,难道先生认为你弟子已经输了?”

张大同怒视安争:“你有是谁?这里有你什么事?!”

安争回答:“弟子是武院一级生安争,她是我的家人,所以有我的事。”

“安争......”

张大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将近半年的时间没在方固城,但一回来就听到了太多关于这个安争的传闻。而就在昨天,这个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的少年还把一位正二品的礼部尚书送进了地狱。

张大同愣了一下,语气稍稍缓和:“不管你是谁,都要讲道理。院规是比试不准伤人,你的朋友已经打伤了人,我身为教习,就该及时制止。”

安争笑道:“有些话,是不能忍的。”

张大同道:“言语而已,没有什么话是不能忍的。”

安争看着张大同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操-你-妈。”

张大同的脸猛的一白,眼神里的怒火一瞬间就冒了出来:“对先生如此不敬,我不管你是谁,今天就代替你的先生来教训教训你!”

他的手抬起来,手腕却被人抓住。张大同一回头,看到了常欢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常欢拉着张大同往后退了几步:“先生教训学生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要看是谁的先生谁的学生。我没有教训你的学生,所以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的学生。”

张大同张了张嘴,强行把怒火忍了下来。可是看向安争的眼神里,那种凶狠就如同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场面沉积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张大同才朝着杜尚成喊了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去!”

杜尚成只是被打烂了嘴和半边脸,没有受什么内伤。如果曲流兮愿意的话,废掉他的修为也不是什么难事。以曲流兮在修为上的实力,再加上在药术上的天赋和感悟,废掉杜尚成这样的人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杜尚成爬起来,恨恨的瞪着曲流兮,然后一扭头要走。

“等一下。”

常欢重新坐好之后翘起腿:“还没有结束,为什么要走?”

杜尚成的脸本就破了,此时更加难看。而张大同的脸色也是一样,狰狞的如同野兽,可偏偏不好发作。

常欢认真的说道:“做人有规矩,做事有始终。你还没有认输,所以这一局比试也就没有结束。”

杜尚成愣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捂着脸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我输了!”

他掉头就走,可是还没迈出去第二步又被常欢叫住:“再等一下......这一局比试,光你一个人认输是不算结束的。因为我的弟子,是挑战了四个人。他们三个还没有认输,所以这一局就要继续下去。要么你们四个人打败曲流兮,要么曲流兮把你们四个都打败,不然的话,结束的时候还远远不到呢。”

张大同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副院长!”

常欢问:“有什么问题吗?”

张大同张了张嘴,想发怒,可最终没敢。常欢的名声什么样,这些武院的教习都心知肚明。得罪了常欢,还不如得罪院长大人。院长大人可能还会顾忌脸面规矩,可常欢什么都不顾忌。所以在武院里,人们暗中才会把常欢叫常疯子。

曲流兮转过身,微微舒了一口气:“那么,四位师兄,请赐教。”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打?四个人打一个,还是打一个一级生女孩子。打赢了的话一点儿脸都没有,要是四个人打一个再打输了的话,那就更没脸在武院待下去了。

四个人站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几个人都在后悔,后悔自己嘴贱。如果不是刚才嘴里不干不净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两难的境地,明显自己的先生也没办法做主了......要么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