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但是一般他见过的人,他都能认的出来。

但是此刻他觉得下面那个刚刚走过的人,穿着是张宗周的衣服,行为举止也像张宗周。但是却给他一个感觉。

那就是他不是张宗周。

王裕忽然说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王裕有很大的权力。

虽然在王振死后,朱祁镇限制了厂卫很多权力。不过朱祁镇限制厂卫的权力,更多是防止厂卫祸害百姓,在很多案子之中,厂卫都必须刑部,大理寺,乃至大理寺合办,但是情报方面,厂卫仍旧是大权独揽,直接向朱祁镇汇报。

北京又是锦衣卫的老巢,上一次杀了一个瓦刺副使,都能善后好。而今不过是瓦刺的一个账房。

虽然王裕觉得这个人决计不是账房,但是瓦刺报上来是账房,就当是账房,更不要说两国开战在即。

即便出了事,他也兜着住。自然是宁杀错不放过。

王裕立即起身。进入旁边一个小院子里面。

这个小院子一直有人住,与街坊邻居都很熟悉,只是街坊邻居恐怕死也不知道,这一家乃是锦衣卫的暗桩。

锦衣卫对北京的暗桩数目是最密集的。

王裕坐在太师椅,不过时,几个人拖着一具尸体进来了。

王裕皱眉说道:“死了。”

几个人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属下无能,这人自杀了。”

王裕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死士,这更有趣了。”

越是大人物,越是不会轻易自杀。说不定瓦刺会派人来赎,这么干脆自杀,决计不是张宗周。

王裕含了一口茶水,喷在这具尸体脸上,果然一张脸模糊多了,很多地方都是面粉,这个人与张宗周有七分像。

再加上一些小动作,就变得十分了。

见此情况,所有锦衣卫都更是惊恐,立即说道:“属下知罪。”

他们哪里不明白,他们从一开始就被瓦刺人给骗了。

王裕反而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你们固然有罪,各自回去之后领罚。但是你们也有功,每人赏赐十两银子。”

“大人----”有几个锦衣卫反应不过来。

王裕说道:“我说过,干我们这个行当,用多动脑子,既然这个人知道我们跟踪他,宁可派出死士替身,也躲过我们的耳目。他要做什么?”

“这么多年,终于抓住狐狸尾巴了。”

王裕声音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传令下去,所有兄弟一起出动,不管这账房先生周先生,在什么地方?我都要将他个刨出来,也要查清楚,他再与谁在一起。”

王裕的脸色顿时狠辣无比,说道:“我看谁敢背叛朝廷。”